1,武则天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亲儿子李弘、李贤?
显庆元年(656)太子李忠被废后,武则天的长子李弘为太子。李弘时年五岁,为人孝敬、勤政。《旧唐书》说他二十四岁时病故,根据有关病情推测,死于肺结核病(肺痨)的可能性较大。而《新唐书》说,李弘由于同情萧淑妃所生的两位被禁闭的公主,奏请放她们出宫婚配。此事触怒了武后,武后便将自己的长子鸩死。后来下嫁禁军军官的两位公主也被武则天处死。上图太子李弘影视剧照也有认为,在高宗病重时,太子李弘监国期间,委任了一些官员辅政。武则天认为这是太子扶植亲信政治集团以制约自己,为了扫除自已登基之路上的障碍,不得不拿大儿子开刀。各种说法各有论据和支持者,很难定论。上图唐高宗影视剧照李弘死后,武则天的次子李贤为太子。李贤也颇有政治才干,还召集学者注释《后汉书》。太子在宰相、官员中的势力也不小,加上高宗命太子监国,这些使武则天感到空前的政治压力,母子关系也日益紧张。正议大夫明崇俨以符咒劾术为高宗、武后所见重,常密称:“太子不堪承继,英王(武后第三子)貌美太宗。”暗示武则天改立英王为太子。宫中还有议论称,“李贤是韩国夫人所生”。李贤听后大为恐慌,疑惧不已。调露元年(679),明崇俨为盗所杀,凶手未获。社会上传言是太子李贤派人暗杀。武后大怒,指使亲信弹劾李贤阳谋篡位。高宗派人调查,结果在东宫马坊搜出数百件皂甲。高宗素爱李贤,欲为其开脱罪责。武后却说:“为人子怀逆谋,天地所不容;大义灭亲,何可赦也!”高宗无奈,只得下诏废李贤为庶人,同伙伏诛。上图章怀太子(李贤)墓壁画在东宫马坊所搜出的数百件皂甲,并不能作为李贤谋反的证据,因为按照唐朝制度,东宫有太子仆寺,下设马坊,有十率府的军事机构,领有卫队,所以拥有一定数量的皂甲是正常的。另外,指认太子杀明崇俨也没有证据,而且杀明崇俨对太子巩固自己的地位毫无助益,可见此事只能是一桩冤案。图章怀太子墓壁画永淳二年(683年),李贤流放巴州(今四川巴中)。光宅元年(684),为防备李贤有所行动,武则天派左金吾将军丘神勣赴巴州监管李贤。丘神勣一到巴州,就将李贤囚禁于别室,逼其自杀。当时李贤年仅三十二岁。李贤死后,武后虽举哀于显福门,追封李贤为雍王,并将丘神勣贬职。但这只是一种装门面的动作,很快丘神勣便官复原职。
2,《旧唐书》卷七十五 列传第二十五(2)
孙伏伽,贝州武城人。大业末,自大理寺史累补万年县法曹。武德元年,初以三事上谏。其一曰:
臣闻天子有诤臣,虽无道不失其天下;父有诤子,虽无道不陷于不义。故云子不可不诤于父,臣不可不诤于君。以此言之,臣之事君,犹子之事父故也。隋后主所以失天下者,何也?止为不闻其过。当时非无直言之士,由君不受谏,自谓德盛唐尧,功过夏禹,穷侈极欲,以恣其心。天下之士,肝脑涂地,户口减耗,盗贼日滋,而不觉知者,皆由朝臣不敢告之也。向使修严父之法,开直言之路,选贤任能,赏罚得中,人人乐业,谁能摇动者乎?所以前朝好为变更,不师古训者,止为天诱其咎,将以开今圣唐也。陛下龙举晋阳,天下响应,计不旋踵,大位遂隆。陛下勿以唐得天下之易,不知隋失之不难也。陛下贵为天子,富有天下,动则左史书之,言则右史书之。既为竹帛所拘,何可恣情不慎?凡有搜狩,须顺四时,既代天理,安得非时妄动?陛下二十日龙飞,二十一日有献鹞雏者,此乃前朝之弊风,少年之事务,何忽今日行之!又闻相国参军事卢牟子献琵琶,长安县丞张安道献弓箭,频蒙赏劳。但"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;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",陛下必有所欲,何求而不得?陛下所少者,岂此物哉!愿陛下察臣愚忠,则天下幸甚。
其二曰:
百戏散乐,本非正声,有隋之末,大见崇用,此谓淫风,不可不改。近者,太常官司于人间借妇女裙襦五百余具,以充散妓之服,云拟五月五日于玄武门游戏。臣窃思审,实损皇猷,亦非贻厥子孙谋,为后代法也。故《书》云:"无以小怨为无伤而弗去。"恐从小至于大故也。《论语》云:"放郑声,远佞人。"又云:"乐则《韶》舞。"以此言之,散妓定非功成之乐也。如臣愚见,请并废之。则天下不胜幸甚。
其三曰:
臣闻性相近而习相远,以其所好相染也。故《书》云:"与治同道罔弗兴,与乱同事罔弗亡。"以此言之,兴乱其在斯与!皇太子及诸王等左右群僚,不可不择而任之也。如臣愚见,但是无义之人,及先来无赖,家门不能邕睦;及好奢华驰猎驭射,专作慢游狗马、声色歌舞之人,不得使亲而近之也。此等止可悦耳目,备驱驰,至于拾遗补阙,决不能为也。臣历窥往古,下观近代,至于子孙不孝,兄弟离间,莫不为左右乱之也。愿陛下妙选贤才,以为皇太子僚友,如此即克隆盘石,永固维城矣。
高祖览之大悦,下诏曰"秦以不闻其过而亡,典籍岂无先诫?臣仆谄谀,故弗之觉也。汉高祖反正,从谏如流。洎乎文、景继业,宣、元承绪,不由斯道,孰隆景祚?周、隋之季,忠臣结舌,一言丧邦,谅足深诫。永言于此,常深叹息。朕每惟寡薄,恭膺宝命,虽不能性与天道,庶思勉力,常冀弼谐,以匡不逮。而群公卿士,罕进直言,将申虚受之怀,物所未谕。万年县法曹孙伏伽,至诚慷慨,词义恳切,指陈得失,无所回避。非有不次之举,曷贻利行之益!伏伽既怀谅直,宜处宪司,可治书侍御史。仍颁示远近,知朕意焉。"兼赐帛三百匹。时军国多事,赋敛繁重,伏伽屡奏请改革,高祖并纳焉。二年,高祖谓裴寂曰:"隋末无道,上下相蒙,主则骄矜,臣惟谄佞。上不闻过,下不尽忠,至使社稷倾危,身死匹夫之手。朕拨乱反正,志在安人,平乱任武臣,守成委文吏,庶得各展器能,以匡不逮。比每虚心接待,冀闻谠言。然惟李纲善尽忠款,孙伏伽可谓诚直,余人犹踵弊风,俯首而已,岂朕所望哉!"及平王世充、窦建德,大赦天下,既而责其党与,并令配迁。伏伽上表谏曰:
太宗即位,赐爵乐安县男。贞观元年,转大理少卿。太宗尝马射,伏伽上书谏曰:"臣闻千金之子,坐不垂堂;百金之子,立不倚衡。以此言之,天下之主,不可履险乘危明矣。臣又闻天子之居也,则禁卫九重;其动也,则出警入跸。此非极尊其居处,乃为社稷生灵之大计耳。故古人云:'一人有庆,兆人赖之。'臣窃闻陛下犹自走马射帖,娱悦近臣,此乃无禁乘危,窃为陛下有所不取也。何者?一则非光史册,二则未足显扬,又非所以导养圣躬,亦不可以垂范后代。此只是少年诸王之所务,岂得既为天子,今日犹行之乎?陛下虽欲自轻,其奈社稷天下何!如臣愚见,窃谓不可。"太宗览之大悦。五年,坐奏囚误失免官。寻起为刑部郎中,累迁大理少卿,转民部侍郎。十四年,拜大理卿,后出为陕州刺史。永徽五年,以年老致仕。显庆三年卒。
张玄素,蒲州虞乡人。隋末,为景城县户曹。窦建德攻陷景城,玄素被执,将就戮,县民千余人号泣请代其命,曰:"此人清慎若是,今倘杀之,乃无天也。大王将定天下,当深加礼接,以招四方,如何杀之,使善人解体?"建德遽命释之,署为治书侍御史,固辞不受。及江都不守,又召拜黄门侍郎,始应命。建德平,授景城都督府录事参军。太宗闻其名,及即位,召见,访以政道。对曰:"臣观自古以来,未有如隋室丧乱之甚,岂非其君自专,其法日乱。向使君虚受于上,臣弼违于下,岂至于此?且万乘之重,又欲自专庶务,日断十事而五条不中,中者信善,其如不中者何?况一日万机,己多亏失,以日继月,乃至累年,乖谬既多,不亡何待!如其广任贤良,高居深视,百司奉职,谁敢犯之?臣又观隋末沸腾,被于宇县,所争天下者不过十数人,余皆保邑全身,思归有道。是知人欲背主为乱者鲜矣,但人君不能安之,遂致于乱。陛下若近览危亡,日慎一日,尧、舜之道,何以能加!"太宗善其对,擢拜侍御史,寻迁给事中。贞观四年,诏发卒修洛阳宫乾阳殿,以备巡幸。玄素上书谏曰:
微臣窃思秦始皇之为君也,藉周室之余、六国之盛,将贻之万叶,及其子而亡,良由逞嗜奔欲,逆天害人者也。是知天下不可以力胜,神祗不可以亲恃,惟当弘俭约,薄赋敛,慎终如始,可以永固。方今承百王之末,属凋弊之余,必欲节之以礼制,陛下宜以身为先。东都未有幸期,即何须补葺?诸王今并出藩,又须营构,兴发渐多,岂疲人之所望?其不可一也。陛下初平东都之始,层楼广殿,皆令撤毁,天下翕然,同心欣仰。岂有初则恶其侈靡,今乃袭其雕丽?其不可二也。每承音旨,未即巡幸,此则事不急之务,成虚费之劳。国无兼年之积,何用两都之好,劳役过度,怨讟将起。其不可三也。百姓承乱离之后,财力凋尽,天恩含育,粗见存立,饥寒犹切,生计未安,三五年间,恐未平复。奈何营未幸之都,夺疲人之力?其不可四也。昔汉高祖将都洛阳,娄敬一言,即日西驾,岂不知地惟土中,贡赋所均,但以形胜不如关内也。伏惟陛下化凋弊之人,革浇漓之俗,为日尚浅,未甚淳和。斟酌事宜,讵可东幸?其不可五也。臣又尝见隋室造殿,楹栋宏壮,大木非随近所有,多从豫章采来。二千人曳一柱,其下施毂,皆以生铁为之,若用木轮,便即火出。铁毂既生,行一二里即有破坏,仍数百人别赍铁毂以随之,终日不过进三二十里。略计一柱,已用数十万功,则余费又过于此。臣闻阿房成,秦人散;章华就,楚众离;及乾阳毕功,隋人解体。且以陛下今时功力,何如隋日?役疮痍之人,袭亡隋之弊,以此言之,恐甚于炀帝。深愿陛下思之,无为由余所笑,则天下幸甚。
3,《旧唐书》卷一百三十六 列传第八十六
○窦参(从子申附) 齐映 刘滋(从兄赞附) 卢迈 崔损 齐抗 窦参,字时中,工部尚书诞之玄孙。父审言,闻喜尉,以参贵赠吏部尚书。参习法令,通政术,性矜严,强直而果断。少以门荫,累官至万年尉。时同僚有直官曹者,将夕,闻亲疾,请参代之。会狱囚亡走,京兆尹按直簿,将奏,参遽请曰:"彼以不及状谒,参实代之,宜当罪。"坐贬江夏尉,人多义之。 累迁奉先尉。县人曹芬,名隶北军,芬素凶暴,因醉殴其女弟,其父救之不得,遂投井死。参捕理芬兄弟当死,众官皆请俟免丧,参曰:"子因父生,父由子死,若以丧延罪,是杀父不坐也。"皆正其罪而杖杀之,一县畏伏。转大理司直。按狱江淮,次扬州,节度使陈少游骄蹇,不郊迎,令军吏传问,参正辞让之,少游悔惧,促诣参,参不俟济江。还奏合旨。时婺州刺史邓珽坐赃八千贯,珽与执政有旧,以会赦,欲免赃。诏百僚于尚书省杂议,多希执政意,参独坚执正之于法,竟征赃。明年,除监察御史,奉使按湖南判官马彝狱。时彝举属令赃罪至千贯,为得罪者之子因权幸诬奏彝,参竟白彝无罪。彝实能吏,后累佐曹王皋,以正直强干闻。 参转殿中侍御史,改金部员外郎、刑部郎中、侍御史、知杂事。无几,迁御史中丞,不避权贵,理狱以严称。数蒙召见,论天下事,又与执政多异同,上深器之,或参决大政。时宰颇忌之,多所排抑,亦无以伤参。然多率情坏法。初定百官俸料,以尝为司直,党其官,故给俸多于本寺丞;又定百官班秩,初令太常少卿在左右庶子之上;又恶詹事李升,遂移詹事班退居诸府尹之下,甚为有识所嗤。寻兼户部侍郎。时京师人家豕生两首四足,有司欲奏;参曰:"此为豕祸,安可上闻!"命弃之。是时,郊牛生犊有六足者,太仆卿周皓白宰相请奏,李泌亦戏答以遣之。 故淮南节度使陈少游子正仪请袭封,参大署尚书省门曰:"陈少游位兼将相之崇,节变艰危之际,君上含垢,未能发明,愚子何心,辄求传袭。"正仪惧,不敢求封而去。时神策将军孟华有战功,为大将军所诬奏,称华谋反;有右龙武将军李建玉,前陷吐蕃,久之自拔,为部曲诬告潜通吐蕃,皆当死,无以自白,参悉理出之,由是人皆属望。明年,拜中书侍郎、同平章事,领度支、盐铁转运使。每宰相间日于延英召对,诸相皆出,参必居后久之,以度支为辞,实专大政。参无学术,但多引用亲党,使居要职,以为耳目,四方藩帅,皆畏惧之。李纳既惮参,馈遗毕至,外示敬参,实阴间之。上所亲信,多非毁参。窦申又与吴通玄通犯事觉,参任情好恶,恃权贪利,不知纪极,终以此败。贬参郴州别驾,贞元八年四月也。 参至郴州,汴州节度使刘士宁遗参绢五千匹。湖南观察使李巽与参有隙,遂具以闻;又中使逢士宁使于路,亦奏其事。德宗大怒,欲杀参。宰相陛贽曰:"窦参与臣无分,因事报怨,人之常情。然臣参宰衡,合存公体,以参罪犯,置之于死,恐用刑太过。"于是且止。寻又遣中使谓贽等曰:"卿等所奏,于大体虽好,然此人交结中外,其意难测,朕寻情状,其事灼然。又窦参在彼,与诸戎帅交通,社稷事重,卿等速进文书处分。"贽奏曰:"臣面承德音,幸奉密旨,皆以社稷为言,又知根寻已审,敢不上同忧愤,内绝狐疑,岂愿迟回,更贻念虑?但以参常经重任,斯谓大臣,进退之间,犹宜有礼,诛戮之际,不可无名。刘晏久掌货财,当时亦招怨讟,及加罪责,事不分明,叛者既得以为辞,众人亦为之怀愍。用刑暧昧,损累不轻,事例未遥,所宜重慎。窦参顷司钧轴,颇怙恩私,贪受货财,引纵亲党,此则朝廷同议,天下共传。至于潜怀异图,将起大恶,迹既未露,人皆莫知。臣等新奉天颜,议加刑辟,但闻凶险之意,尚昧结构之由。况在众流,何由备悉,忽行峻罚,必谓冤诬,群情震惊,事亦非细。若不付外推鞫,则恐难定罪名,乞留睿聪,更少详度。窦参于臣,素亦无分,陛下固已明知,有何顾怀,辄欲营救?良以事关国体,义绝私嫌,所冀典刑不滥于清时,君道免亏于圣德。"乃再贬为驩州司马。男景伯,配泉州;女尼真如,隶郴州;其财物婢妾,传送京师。参时为左右中官深怒,谤沮不已,未至驩州,赐死于邕州武经镇,时年六十。 窦申者,参之族子。累迁至京兆少尹,转给事中。参特爱之,每议除授,多访于申,申或泄之,以招权受赂。申所至,人目之为喜鹊。德宗颇闻其事,数诫参曰:"卿他日必为申所累,不如出之以掩物议。"参曰:"臣无强子侄,申虽疏属,臣素亲之,不忍远出,请保无他犯。"帝曰:"卿虽自保,如众人何?"参固如前对。申亦不悛。 兵部侍郎陆贽与参有隙。吴通微弟兄与贽同在翰林,俱承德宗顾遇,亦争宠不协。金吾大将军、嗣虢王则之与申及通微、通玄善,遂相与倾。贽考贡举,言贽考贡不实。吴通玄取宗室女为外妇,德宗知其毁贽,且令察视,具得其奸状,乃贬则之为昭州司马,吴通玄为泉州司马,窦申为道州司马。不旬日贬参郴州别驾,即日以陆贽为宰相。明年,窦参再贬驩州。德宗谓陆贽曰:"窦申、窦荣、李则之首末同恶,无所不至,又并细微,不比窦参,便宜商量处置,所有亲密,并发遣于远恶处。"贽奏曰: 窦参罪犯,诚合诛夷,圣德含弘,务全事体,特宽严宪,俯贷余生。始终之恩,实足感于庶品;仁煦之惠,不独幸于斯人。所议贬官,谨具别状。其窦申、窦荣、李则之等,即皆同恶,固亦难容;然以得罪相因,法有首从,首当居重,从合从轻。参既蒙恩矜全,申等亦宜减降。又于党与之内,亦有淑慝之殊,稍示区分,足彰沮劝。窦荣与参虽非近属,亦甚相亲,然于款密之中,都无邪僻之事。仍闻激愤,屡有直言,因此渐构猜嫌,晚年颇见疏忌。若论今者阴事,则尚未究端由,如据比来所行,应不至凶险,恐须差异,以表详明。臣等商量,窦荣更贬远官,窦申、则之并除名配流,庶允从轻之典,以洽好生之恩。夫趋势附权,时俗常态,苟无高节出众,何能特立不群?窦参久尘钧衡,特承宠渥,君之所任,孰敢不从?或游于门庭,或序以中表,或偏被接引,或骤与荐延,如此之徒,十常八九。若听流议,皆谓党私,自非甚与交亲,安可悉从贬累?况窦参罢黜,殆欲周星,应是私党近亲,当时并已连坐,人心久定,不可复摇。臣等商量,除与窦参阴谋邪事处,一切不问。